6月23日,由《萌芽》雜志社開展的“文學講座百校行”活動來到了山東聊城一中和文苑中學。由我社編輯與作者馬廣,為全校師生們帶來了一場關于“文學”與“寫作”的專題講座。
《萌芽》在聊城一中和文苑中學
閱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小型避難所
作者 馬廣
閱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小型避難所。這是英國作家毛姆的一句名言。最近一次聽到它是《萌芽》開展的“文學講座百校行”在聊城一中的活動上,一位女同學在向唐老師提問的時候所引用。當時我就想,也許這也是寫作的意義,為普羅大眾提供小型避難所,而對于寫作者而言,寫作又何嘗不是他們與紛擾的世界達成共識的方式。
活動是在聊城一中的禮堂,主持人是幽默風趣的焦主任。大學時我讀的也是師范專業(yè),在焦老師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種可能。當時臺下有三百多同學,因為禮堂座位有限,有的同學只能坐在過道上,或者站在后面。我坐在前面頗為緊張,要知道上一次在一百人面前說話還是大學上課回答問題,而一百人中可能還有二三十人是在睡覺。這一次下面的三百人六百雙眼睛全部齊刷刷地看著我們,眼神中有期待,有好奇、愉悅和美好的驕傲,也有透露著理性思維的疑慮,不緊張才怪。好在開場的是唐老師,他算是“老司機”,幾句話就贏得了同學們的笑聲和掌聲。一邊聽他講解文學和“新概念”的意義,我一邊觀察下面同學的反應。最前排的一位男生一直望著唐老師笑,唐老師解釋“新表達”,他要笑;唐老師講文學故事的時候,他也要笑。也許,他只是愛笑而已。愛笑的男生運氣也不會太差。有幾位同學在記筆記——也可能是在填詞,活動結(jié)束后,有一位女同學送了唐老師一首《定風波》,讓我羨慕不已。
唐老師的演講深入淺出旁征博引,我聽了也受益匪淺。相對而言,我講的內(nèi)容更生活化,他們也照單全收,不斷有笑聲和鼓勵的掌聲。當時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談論文學以及文學相關的一切也會如此幸福和有成就。
最后是提問環(huán)節(jié),看著臺下那么多高高舉起不斷晃動的手臂,讓我仿佛有種置身于某明星見面會的錯覺。而大家提到的問題所表現(xiàn)出來的文學素養(yǎng)又讓我感受到大浪追身的緊迫感。一位男同學,雖然他提到的問題我已經(jīng)忘記了,但他不顧其他同學的異議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的執(zhí)著(不怕被打)精神,可能也是寫作所需要的。原本兩個小時的活動,因為同學的熱情,不得不延長到三個小時,后來又延長了半個小時。離開聊城一中的時候,天光微暗,雨也停了,我呼吸著這座山東水城的濕潤空氣,恍惚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十八歲。
《萌芽》在聊城一中和文苑中學
回酒店的路上,工作人員還給我們講了一個小故事。焦主任有點小私心,藏了兩本我們簽名的《萌芽》想送給自己班上的同學,結(jié)果被現(xiàn)場的同學發(fā)現(xiàn),又被搶走了。
《萌芽》在聊城一中和文苑中學
第二天,我們在文苑中學又做了一場活動。這一次臺下有兩千多位同學。因為是初中,大家的問題更貼近課堂,也更可愛。中午在教師食堂吃了好吃的燉麻雞。席間和張校長討論語文教育問題,我十分認同他的觀點,首先要激發(fā)學生對文學的興趣和熱情。
文學也許是無用的,卻可以豐富人生和靈魂??墒悄兀松偸遣煌昝?。如果說這次百校行在聊城有什么遺憾,我和唐老師一致認為,那就是最終也沒有吃到當?shù)氐闹〕浴斑纱颉?。我們坐在回上海的火車上,想象著“呱打”的鮮美味道,過去兩天的行程漸漸凝固為美好的記憶。這段記憶不僅屬于我們,也屬于兩千三百位同學。也許在未來的某天,這些記憶會變成某篇小說的一段文字,這誰又能說得準呢。